一/夜过后……
淅淅沥沥地,天上落下了无数的雨滴,已经过了早上七点了,本该早已太阳高照的加尔各答,却是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处于阴雨的笼罩之下。
“安,该醒了。”波鲁那雷夫推了推窝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铃水原。
一晚上的没有什么实际收获。可以说完全是浪费了一个晚上。
除了让波鲁那雷夫彻底确信了,“对方不敢正面发起袭击,他也在怕我们”的这种想法以外,这一晚上毫无作用。
“早上了啊……”睡得和团成一团的小猫一样的铃水原,睡眼惺忪地将头从自己怀里抬起,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还抬头看了看高高安置在墙上的窗户,有些失望地叹道,“结果没有任何收获吗……”
失望之中还带着一丝懊悔。
早知道对方不会出现的话,就救下那个可怜的女子了,光是想到因为自己两人的不作为,而导致那个年轻女子被一群人渣糟蹋了一晚上,铃水原此时的心就感觉像是被什么揪起来了一样。
但是,也仅仅是这样罢了。
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一切会引起骚动和混乱的因素都要摒弃,将对方浑水摸鱼趁乱袭击的机会彻底断绝,这也是两人在进入这家夜店之前,在路上就是商量好了的。
逼着对方正面战,说白了就是这样。
而若是出手教训了那群人渣,那么必然会引起骚乱。他们有钱来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是什么贫民,说不定有当地的纨绔子弟给他们撑腰,或者当中就有这样的恶少,两人最多教训他们一顿,不可能下杀手。
那么他们出去后肯定会投诉到夜店经理那边,甚至直接叫来警察。
只是用替身教训?那恼羞成怒的这帮人会不会直接拉来一帮警察,在这家夜店里大闹宣泄自己的怒火?
要知道,现在印度的法律还不完善,警察完全是乱来,不管你什么什么的,敢不听他们的话就给一枪。而且百来个卢比就能让一个印度的警察放下良心助纣为虐,就是让人难以理解到这种程度。
父亲的一个同事曾经和父亲偶然谈起过,印度这个地方有多么奇葩。那是铃水原十一岁时候的事情,不过她现在还有印象。
那个人简直就是在倒苦水地在那说,如果不是SPW财团肯花大价钱对政府施压,他估计就要死在一群印度地头蛇手里了,而且和印度人做生意,必须斋戒个好几天,印度那边有钱的dalao,基本都是印度教的高阶信徒,谈生意的时候被他们闻出了一点的肉味,生意就吹了……
这么奇葩的国度,连SPW财团都不愿意继续在这个国家发展门路。
“哈啊……”起身后当即就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垂下头,铃水原伸手摸了摸自己裙子口袋里,母亲留给她的那面化妆镜,眼神坚定了几分,对着布鲁纳雷夫说道,“走吧,现在是下雨天,说不定找到那家伙的可能性也会大一点。”
没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不过倒吊人
“是啊,那家伙就算忌惮我们,也不会放弃自己狂妄的行径的吧?不然也就不会直接在酒店袭击我……”这么说着,波鲁那雷夫走向了门口,将门锁打开。
脑海里反复循环着妹妹那个同学所说的,对方的特征——两手都是右手,站在雨中,如同有着一层透明的膜阻挡着,雨水会避开他的身体。
从昨晚就开始下雨了,现在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停。
“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啊……J·凯尔,你个小王八蛋就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在波鲁那雷夫恶狠狠的话语声中,两人走出了包厢……
…………
…………
中午十一点,雨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凹凸不平的泥地上积起了好几滩的水洼。
街上基本没多少行人了,而靠在墙上,躲在街头密布的小铺子的房檐下,躲避着雨的人,也是一眼就能看得过来。
走在印度的街道上基本不用怕下雨天的时候被雨淋到。至少在加尔各答或是孟买这种大城市里,到处都是家庭经营的那种无执照的小铺子。这种铺子在中国其实也很常见,说起来各位书友们应该也有印象,就是那种可以打酱油的酱油铺子,里面还摆着各种零售的小食品和日用品。
这种小铺子在印度,尤其是加尔各答,一排排地铺在大街上,几乎把大部分的街道都占满了,放眼望去全都是这样的小店铺。用塑料棚子搭起来延伸出去的房檐,在下雨天的时候基本上都撑起来遮蔽住了街道的两边,只要不是自己脑抽非要在中间遮不到的那段路上走,基本不会淋到雨。
比昨天的情况要好很多,这次倒是有时间一个个询问过去了。
对方的特征非常明显,肯定有人见过!波鲁那雷夫如此确信着。
虽然觉得波鲁那雷夫的方法相当无脑,不过现在除了等对面出招,自己这边见招拆招之外也别无他法,铃水原也只能陪着波鲁那雷夫,一路问这些躲在小铺子里避雨的路人们。
不过,问了一个上午一无所获,波鲁那雷夫也是显得有些烦躁了。
犟着最后一股劲,波鲁那雷夫还是坚持着问了下去。
“老先生,两只手都是右手的男人,你有见过吗?”快速穿过雨幕,跑到了对面一家店铺的旁边,对着一个气喘吁吁颓坐在地上,背靠在脏兮兮的墙壁上的白发老人,波鲁那雷夫发问了起来。
“嗬……”老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神智还清醒的样子,估计有些老花眼了,他抬头看着波鲁那雷夫看了好几眼才反应过来,嗓子里一阵沙哑的声音作响,”两手……都是右手的,男人?“
“老人家,抱歉打扰了。”铃水原此时也是穿过了雨幕跑了过来,对着这个老人微微低了一下头,带着歉意地说道,同时伸手戳了戳波鲁那雷夫的手臂,有些看不过去地说道,“波鲁那雷夫,这老先生怎么看都老花眼了吧?别问了。”
“嗬……那个男人,不就在那里吗?”然而紧接着,这看起来已经老眼昏花了的老先生,却是抬起了手臂,向着远处的一个方向指了指,头也转了过去,但是脸上很快就带上了一丝讶异,眨了眨泛着浑浊的双眼,老人又疑惑了,“诶?刚才还在那里……我记得,我是远视眼啊,不可能……看错……”
“什——”波鲁那雷夫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立即就是转头向着老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紧身汗衫,外面套着一套的金色的无袖牛仔装,头上戴着一顶黄褐色的牛仔帽的白人汉子,鞋后跟带着刺马钉的马靴有一步没一步随意地踏在地上走着,发出明显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伴随着他的脚步声,雨渐渐变小,天上阴沉的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洒向了大地。仿佛就是因为他,阴雨散去了……
只有他一人在中间那一段的道路上笔直地前行着,散发着如同巡视领地的帝王一般的存在感。
“就是这个男人……两手都是右手的男人,好像刚才就在他身边……”老人的手指颤颤巍巍地移到了那个白人汉子所在的方向,费力地说道。
踏……踏!
最后一下重重地踏在地上,激起一片水花,那个身形高大的白人牛仔,两根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对着波鲁那雷夫挑了挑眉,用着浑厚中夹杂了几分油滑的奇妙声线,对着波鲁那雷夫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枪比剑强~嗯~真是至理名言啊~”
“唔……”波鲁那雷夫看向那个一身金的,美国牛仔打扮的汉子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他几步冲上前,挡在了那人的面前,也不多加考虑,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喝问,“哈?啥?你小子谁啊,我没空找你,识相点滚开啊!两手都是右手的男人在哪?”
“我的名字是荷尔·荷斯,对应【皇帝】之卡暗示的替身使者,受DIO那家伙重金雇佣,来解决你们的人~”仿佛完全没看到波鲁那雷夫那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眼神,这个金发碧眼的白人汉子,抬起左手食指顶了一下头上牛仔帽的帽檐,微笑着,自豪地自我介绍了起来。
“哈,屎黄色的乡巴佬,收回你杂兵一样的自我介绍!快说,两手都是右手的男人在哪里!?”波鲁那雷夫的眼神又是凶恶了几分,带着几分不耐,声音抬高了好几度,一阵毫不客气的嘲讽之后,又是对着荷尔·荷斯重复了一遍质问。
“真是个随便的家伙,你问了我才回答的嘛~回答问题要按顺序来,你的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吗?”将香烟缓缓叼到口中,荷尔·荷斯像是看白痴一样地扫了一眼波鲁那雷夫,稍稍低下头,语气中的那分油滑减少了几分,但还是带着一丝笑意地说着,“算了,和你这种缺教养的讲这些也没用吧?就回答你的疑问好了。我是和他一起来的,他就在附近哦~”
“什么——”波鲁那雷夫听到这里,满溢的愤怒瞬间爬上了面庞,他激动地快速转动着身子,往四周打量起来,同时大吼着对荷尔·荷斯发问,“在哪里!我问你那小王八蛋在哪里!?”
荷尔·荷斯轻轻抖了抖双肩,轻蔑地笑了起来,看了一眼波鲁那雷夫,语气轻松地说着:“哈哈,没必要回答你的话来着,因为老兄你会被我解决掉的~”
听到这里,波鲁那雷夫反而停下了寻找仇人身影的动作,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愤怒反而是迅速褪去,带上了一丝笑意,他挺直身子,正对着荷尔·荷斯,同样轻蔑地看过去说道:“每一个杂鱼都会这么说,结果都被反过来干掉了,你也是一样的吗?屎黄色的乡巴佬~”
“哼哼哼哼哼……”对于波鲁那雷夫表示出的轻蔑与嘲讽,荷尔·荷斯反而笑得更欢了,抬手对着波鲁那雷夫指了指,继续说着,“DIO那家伙说过啊,‘波鲁那雷夫有着容易小瞧别人的性格,所以我可以轻松干掉他’之类的,看到你之后我觉得他说得太对了~情不自禁想大笑出声啊!哈哈哈~”
“开什么玩笑?嘛,如果说要先干掉你才能见到那家伙,那就这样吧,就抽个一两分钟先干掉你好了~”银色的人形不知何时已经浮现在了波鲁那雷夫的身侧,波鲁那雷夫对着对方勾了勾手,带着挑衅与轻视,自信满满地说道,“你就放马过来吧,乡巴佬~”
“波鲁那雷夫,不要轻视对手,他肯站出来就意味着他真的有对付你的自信。慎重一点。”铃水原缓步移到了波鲁那雷夫的身后,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一眼荷尔·荷斯,以着毫无波动的语气对着波鲁那雷夫提醒道。
“咻~挺漂亮的一位大小姐嘛~不对,看这个头应该是小小姐才对~”荷尔·荷斯也是注意到了这个戴着宽大的米白色遮阳帽的娇小少女,当即就是对着她吹了一声口哨,还抛了个电眼,帅气地抬手弹了一下自己的帽檐,挑着眉头说道,“嗯,我说啊,别站在这种无聊男人的身边了,跟我走怎么样?”
“不怎么样……”铃水原无奈扶额,头上挂下了几条黑线,“你这边就一个人,一对二还能这么轻松地说着轻浮的话,神经大条也要有个限度吧?”
“安,你就退下吧,这种自大的乡巴佬,我一个人就够了!”抬手把铃水原拦下,波鲁那雷夫又是往前跨出一步,正如荷尔·荷斯所说,他轻易地就小看了对手,完全没将这个底细完全不明的敌人放在眼里。
对方的“自大”来源于对波鲁那雷夫能力底细的完全了解,而波鲁那雷夫的,只能说是,毫无根据的自大了吧?
“啧啧啧……”像是看着什么可怜人一般,荷尔·荷斯看向波鲁那雷夫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算了算了,对于你这种必然败在我手里的家伙,我就告诉你我的能力是什么好了~枪比剑强~嗯,真是至理名言啊~”
“又重复了一遍,你丫是几个意思?”波鲁那雷夫疑惑地挑了挑眉。
“枪比剑强……”而铃水原则是在重复了一遍荷尔·荷斯的话之后,恍然大悟般地微微瞪大了双眼,“你的能力,难不成——”
“就是那个‘难不成’!我的替身能力就是子弹!就好像军棋中战车比士兵强,却比地雷弱,这是战斗的铁则,我的替身完全克制了你的剑~”微笑着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荷尔·荷斯自豪地解释起了自己的替身能力,同时向着波鲁那雷夫再度轻蔑地瞥了一眼,随后帅气地斜着跨出一脚,激昂地宣告道,“历史上已经证明了,剑被枪械淘汰了!然后波鲁那雷夫,你也会这样,被我【皇帝】的枪给淘汰掉!”
然而就在他激昂的话音刚刚落下的一瞬间,铃水原立刻就是面色古怪了起来,眉角轻跳着,用着几乎可以称之为棒读的腔调,好不给面子地直接让吐槽的语句脱口而出:“等等,你那是什么比喻?那是日本的将棋吧,不是军棋……而且,你不是西方人么,怎么说也应该用Stratego来比喻吧?”
人艰不拆啊少女……你不拆别人台会死吗=、=
“唔……嘛,不要在意细节……”荷尔·荷斯的气势瞬间降了一大截,额角挂上了几滴冷汗,脸上的表情也是有点尴尬。
相比之下,波鲁那雷夫反倒是越发“狂妄”了起来,往边上歪了歪腰,相当欠揍地对着荷尔·荷斯挤眉弄眼起来,还抬手指着自己的脸,大笑着对他说:“啊哈哈哈?你说啥?弹子?你是在逗我吗?来呀,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用你的小弹珠招呼我啊~嘿!往这儿打!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别说笑了,哈哈哈哈,你这个该被时代淘汰的白痴,哈哈哈哈~”看着波鲁那雷夫这副欠揍的嘴脸,荷尔·荷斯也是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俩一金一银的白人壮汉,就这么站在路中央,互相指着对方捧腹大笑起来。
周围此时已经围满了路人,用着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两人……
“我不认识他们……”铃水原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感觉有些挂不住面子地往后面挪了几步。
“哈哈哈哈~~~~我要宰了你啊!混球!”x2
一阵大笑过后,两人身上的气势骤然转变,凶神恶煞地对视了起来,同时放出了狠话——
荷尔·荷斯的右手往前探出,一把亮银色,点缀着金丝和紫宝石装饰的帅气转轮手枪,转眼间就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呸!”将口中的香烟吐出,同时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枪口迸溅出的火花将香烟前端点燃,而紧接着这阵冲击力又将香烟往天上弹去。
与此同时,一枚拖着紫色光雾,有着拇指粗细的大子弹,从枪口冲出,对着波鲁那雷夫激射而去!
“只是这种速度而已!看我把你切断!”波鲁那雷夫在心里头这样大吼着,银色战车不知何时已经脱去了身上的甲胄,露出内部骨架的银色骑士,提起细剑,以着比子弹更快地速度冲到了波鲁那雷夫的身前对着这枚子弹挥出一剑——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子弹在即将撞上银色战车手中剑刃的刹那间,突然就是改变了轨迹!
划出一道弧线,绕过银色战车的阻拦,直奔波鲁那雷夫的脑门而去——就是他之前狂妄发言时,手指指着的位置!
“什——”连一声惊叹都来不及说出口,波鲁那雷夫震惊而呆滞地定在了那里——
——————————————本章完——————————————
咳咳咳,又黑了一把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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